第(1/3)页 天空上布满了阴云,仿佛下一刻天上就要降下大雨,冲刷干净这个悲伤的世界。 风卷起几片飘落下来的绿叶,刮过了那一列列如同屋舍一般俨然的墓碑。 今天是任天文的头七,魔都有些冷,风也有些萧瑟。 这里只有任天信一个人,此时他靠着树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只年代久远的酒葫芦。 他的面前便是任天文的墓碑,上面照片里的任天文笑靥如花,一如过去几十年一样美丽。 帝都事件发生之后,龙会绝大多数的成员都开始忙碌起来,没人能陪他来,因此任天文的头七这天他只能自己来,他还想送任天文最后一程。 任天觋此时已经回龙神大陆了,就在几天前,参加完任天文的葬礼就走了,走得很匆忙。他说,与死悯天的一战,他的根基已经是毁得一塌糊涂,他必须马上赶回龙神大陆去领悟法则,半年之内他若达不到幻级巅峰,将必死无疑。 而帝都在他们被支援接出海底之后就再次启动了法阵,将自己埋藏在了克玛德克海沟的最深处。陈光明前几天去过一趟,回来之后他也坦然说,这道法阵的强度绝不是龙会现在的能力能打破的——恐怕这才是帝都真正法阵。 任天信有点想哭,但眼泪仿佛哭干了一般,眼中没有更多的湿润。他的心里闷闷的,明明有很多情绪想要倾诉出来,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无声的叹息。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了他,只留下他一人还在坚持。 好累。他心里想着。 这时,任天信的身上多出了一片阴影。他抬头,逆着光认出了来的人。 “陈长老。”任天信打了个招呼,然后举起酒葫芦,自顾自地灌了两口酒。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一股灼烧感立刻涌了上来。只有这短暂的时间,他才能够感受到自己冰凉的身体,才能认清现在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的。 任天信咳嗽了起来。 “你多久没喝过酒了?现在你的身体可经不起你折腾。”陈光明稍稍皱眉,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关切。 任天信在帝都那一战之后,跌落到了喷泉之中,不知是真的因为冰凉的泉水影响了他,还是他自己的心理问题,从帝都返回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处于一种冰凉的状态,就连龙会的治疗部也找不到任何原因。 “想喝,就拿出来了。”任天信笑了笑,站起身来,“我娶欣儿那年父亲送的,一直没喝,就放到了现在。酒挺好的。” “我那里有从龙宫中找到的第五龙王亲手酿造的佳酿,你要是想喝我给你一坛,那种酒倒是很养人的,我也不用担心你的身子。不过,现在正事重要。”陈光明眼眉低垂,看向任天信,“大家都已经整装待发,就等你一个人了。你也逃避够了吧?什么时候出发?” 听到陈光明的问题,任天信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他用手撑着树站了起来,说到:“等我一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