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他依然还喜欢穿那套很绅士的礼服，甚至连带高筒帽的习惯都一模一样。他还记得老巴赫总喜欢开玩笑说，他戴帽子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些. “你来了，你看起来很累，明克斯，我最得意的弟子。” 老巴赫忙碌着为身后机械台上正在组装的东西进行意志编码的最后调整，从数据化的记忆与心智中剔除掉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再加入一些更有利于作战和护卫的程序。 好在他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东西了不至于手忙脚乱，因此可以很温和的与自己百年多不见的弟子好好聊一聊。 但他头顶的光学投影上那个正在飞快跳动的13分钟自毁倒计时却让明克斯眼神一缩，当即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老巴赫。 “让它停下！” 他呵斥道： “这里是地下七百米！这里的塌陷会让.” “别傻了，大地的结构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这又不是军用舱段，它的自毁程序威力没那么大，最多只会毁掉这个岩洞，但大地母亲可不惧怕这样的攻击。” 老巴赫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我要毁掉这里也不是因为我憎恨谁，或者想要干扰到这座城市的存亡，我不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上面发生的战争也与我无关。 那只是一场可悲失败后的余波罢了。 是为了某些更重要的事件即将发生而浮动的征兆，当然，你也可以将其理解为下一个时代在加速的咆哮。 稍等！ 我在这里的任务即将完成。 我们还有点时间可以叙叙旧来的路上，我抽空观察了一下夏尔多港的科技进展，进度让我很满意，尤其是你亲手制作出的第四代运算宝珠，除了有点落后之外简直是完美的作品。 若在两百年前，我一定会为你的巧思和惊人的创造力而感觉到骄傲，但遗憾的是，如今的我已经没有那个功能了。 在亲手将自己的情绪波动与情感数据剔除之后，我失去了这部分的能力，换回的是在任何情况下都维持理智的心境，得以将自己所有的智慧和想法都以最合理的方式付诸实践。 因此，我清晰的感知到了夏尔多港的凋零。” 老巴赫停下了动作。 他看了一眼为潘妮剔除记忆、情绪与情感回路的操作进度条，随后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子。 他看着明克斯那苍老的面容与他的胡须，尤其是那胡须让老巴赫笑出了声。 那分明是他年轻时的胡须款式，看来自己的弟子确实很怀念自己，对于一名将传播知识视作人生职责的教育者来说，弟子此时的姿态足以让他对自己已经逝去的人生感觉到满意。 他说： “我有很多弟子，但你和飞轮是其中最优秀的两个，我这次回来很遗憾的听说了你们和我的女儿之间发生的那些愚蠢的事。 对不起，明克斯，是我没教好小巴赫，如果没有那件事，你和飞轮的协作一定能让夏尔多港在我留下的那条路上走的更远，但这其实也没什么可高兴的，毕竟我当年留下的路本身就是错误的。 在错误的起点出发不管你们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抵达正确的终点，然而幸运的是，我们还有机会挽救这一切。 如你所见，我正在准备推进一个真正激动人心的，足以改变世界的大项目！我现在对你正式发出邀请，明克斯，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我们可以” “砰” 一颗子弹打断了老巴赫的招揽，他看着明克斯手中散发硝烟的手枪又看了看自己胸口溢出的鲜血，心脏被击碎的痛苦浮上心头，让老巴赫一阵摇晃随后从自己站立的椅子上坠落下去。 他倒在地上抬起手，眼中尽是惊愕。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我绝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明克斯快步上前，跳上椅子试图终止眼前那个不断推进的进度条，他也不看看坠地的导师，他哑声说： “我的导师.在两百年前就死了，你只是长着他脸的怪物” “唉，如果是飞轮在这里，没准这劝说就成功了，你还是如以前一样感性又顽固，喜欢凭着感觉做决定。” 躺在那里的老巴赫一边咳嗽着吐血，一边等待死亡到来。 他出奇的冷静，用虚弱的声音说： “那是个用奥秘工程学加密过的程序，若你只是专精于我留下的那些知识便绝对不可能解开它，而四十五秒之后，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就会在这里诞生。 我保留了她被萨里伏·影刃传授的所有杀人技巧好让你们能更真实的体会到她的恐怖，并且给了她一副可以横行大陆的钢铁之躯。 不需要其他助力，她一个人就能杀光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顺便灭掉城外的咬骨豺狼人和深海鱼人。 明克斯，我不知道你拯救你的城市需要多久，但你只剩下三十七秒了。 加油，孩子.” “砰” 一声巨响在操纵舱里回荡起来，那是伊甸和复苏的数据大战终于得出了结果。 周遭那些精密的运算单元上闪烁起红色的光代表着被老巴赫花了很久的时间唤醒并重构的主控程序“复苏”胜利了，生命温室项目的响应代码已经落入手中。 在夺回主控舱控制权的瞬间，这些运算单元自带的超维传送便被启动，在明克斯周围存在的运算单位硬件在周遭明显的空间扭曲中一个接一个的被传送回影刃的飞梭艇上。 但直到所有的远算单位都被送走，老巴赫依然躺在那里，用一种平静的目光在死亡将至中看着明克斯在那里竭尽全力的阻止潘妮的改造程序生效。 “二十秒！” 他带着遗憾的说： “看来你解不开它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