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花脸獾一边说话,一边倒酒,须臾倒满了两盏碗酒。 它刚要坐下,九天便将自个儿盏碗,高高端起,一饮而尽。 花脸獾唬得一跳道:“姑奶奶,这‘女儿红’虽是澄香甘醇,但绵劲儿大,可不是这般吃的;这般吃,恐怕两三盏碗就吃醉了。” “吃醉了便好!”九天大咧咧地道,“我问你:这酒为何叫‘女儿红’啊?听着怪怪的,不爽!” “小的听说:在那江南一带,大户人家若生女儿,便要酝酿数十坛子新酒,埋藏于地下,等女儿长大出嫁之时,再取将出来,贴上红字,招待亲朋好友,故此唤作‘女儿红’。” “那没有父母的女儿家出嫁,岂不是喝不成这‘女儿红’了?”九天沉脸不悦。 “这个……这个嘛……小的委实不知。” “啊哈哈哈……都是胡说八道!都是胡说八道!啊哈哈哈……”九天恣睢地放声狂笑,银铃般的狂笑声中透露出一丝莫名的哀伤。 她把空盏碗使力往案上一跺道:“花脸!倒酒!” 咚咚咚咚一阵倒酒声响,花脸獾又给九天倒满了一盏碗。 “喝!”九天爽喝一声,举起盏碗,咕咚咕咚几口,又吃得干净,复把空盏碗使力一跺道,“倒酒倒酒!继续倒酒!” “姑奶奶,您悠着点,不是这般吃酒的。”花脸獾劝道。 “少啰嗦!姑奶奶吃个小酒、还用得着你来管吗?只管倒酒!”九天娇颜泛酡道。 花脸獾无可奈何,抱起酒坛倒酒。花脸獾倒一盏碗,九天就吃尽一盏碗。 连续吃了七八盏碗,九天香舌就开始打卷,叨叨絮絮,含糊不清,却依旧要酒来吃。 又吃了四五盏碗,九天杏眼微闭,轻嘘酒气,仿佛沉浸在无比美妙的享乐之中:“啊!姑奶奶好爽!好爽!好……爽……好……” 说话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渐次无声。 猛然间,九天往石椅上一倒,仰面八叉地恍惚睡去一般。 手中的盏碗,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 ****** “文基……文基……你……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 九天仰躺在石椅上,翠眉紧蹙,口中喃喃呓语不停。 “文基……你别走!文基你别走啊!”忽然间,九天连连大叫,惊醒过来。 她猛地坐起身来,香汗淋淋,茫然四顾,只见周围火把哧哧燃烧,照得洞厅一片通红。 原来是一场梦呵。 九天暗自思罢,轻拍胸脯,将一根紧张至极的心弦松弛了下来,开口叫唤道:“花脸!花脸……” “姑奶奶:小的在此。”花脸獾匆匆赶来,恭敬行礼道。 “速打水来,给姑奶奶洗漱。” “是。”花脸獾应一声,吩咐服侍小妖打水去了。 九天拍首微叹道:“这酒还真是厉害,一觉醒来就到了晚上了。” “禀告姑奶奶:今日已是第九日晚上了。”花脸獾告了实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