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瀛洲是整个大庸最贫瘠的地方,那里人烟稀少,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会被流放到那里,瀛洲瘟病盛行,流放到那里,等于判了死刑。 在死之前还要忍受几个月痛不欲生的生活,那才是最大的折磨。 至于陵国公,有皇后求情,皇帝也念在他一生忠于大庸,建立功勋,又对此事不知情,只是降了他三级,收了他的兵权。 陵国公被打,还要笑着谢恩。 至于云昇,他终究是云梦的太子,只能拟国文,将这件事讲述清楚,让云豫带回去。这样,云梦的皇帝想找借口,也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最可伶的便是程韵了,她才十七岁,就这样成了活寡妇,皇帝心疼他,赐了她一座公主府,在帝都西郊,与陵国公府的婚事作罢,还许了她另嫁,这算是对她的补偿。 程韵心中不知是解脱还是什么,忽然就流泪了,谢了恩,由皇后带着走了。 事情解决,众人也就散去了。 程眦在回宫殿的路上,心中本就郁结,加上伤口还未痊愈,扶在树上,激烈咳嗽起来。 伸过手来看,掌心一滩红色的液体。 “殿下!”侍卫想扶他,程眦收起手,直直走在前面,透着无尽的戾气。侍卫不敢言语,只默默跟在后面。 陵国公的兵权被削,又连降三级,程眦的这只臂膀,已经毁了。可是陵国公的儿子陵川是大将军,手中兵权不比陵国公少。 可是在军营中,离帝都太远,官位不显,对于程眦来说,作用远远比不上陵国公。 程眦一开始牟定程连津就算活过来,也不能翻盘。因为他一直盯着程连津。 且程连津一直不同意与云豫合作,就算他妥协也是在今天,那么他怎么可能安排得这么周密? 似乎有什么,隐藏在黑暗中,窥探着这里的一切。 程眦看着高高的皇宫院墙。今晚的棋,他输了,输在太过自负,将程连津看得简单了。 回到宫殿。里面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 没了一只手,另一只皮肤发黑,突出的青筋暴露在空气中。 “殿下安好。”男人只是说话,并没有行礼。 程眦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侍卫会意,退了下去。 程韵冷着脸,侧身站在男人前面:“你可查到了?” “确实中了蛊术。” “是谁?” “殿下何须问我?知道中蛊又如何?殿下呈报皇上,那请问,殿下若没用过蛊术,又怎么知道陵昀峰中蛊?如此一来,得不偿失。” “这些不用你教。”程眦的牙咬得咯咯作响,是他忘记秦沐瑶的本事。 巧儿亦是喝多少吐多少,这次是伤了心肺。 王府的另一边。 程连津会控制气息,昨晚倒没有吸入多少烟,只是惹得嗓子疼,身体并无大恙。 昨晚酒他没喝,只是寻了机会倒了,那时云昇的注意力多在云豫身上,给了他空子。 可是云豫与巧儿是实打实喝进了肚子里,程连津带着苗桑桑的蛊虫,咬了两人一口,他们便清醒过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