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却不成想。 授枪时,虽说外面寒风阵阵,也没见阴天的架势。 可早饭吃到一半。 就有一名老兵掀开饭堂的布帘子,走进食堂,一边搓手一边喊着:“下雪了,各班赶紧看看,晾衣场有谁的被子,衣服没收的去收一下。” “还有,今天训练安排待定,卫训队给连里通知了,雪太大临时取消今天的安排。” “各班吃过早饭等通知。” 下雪了? 陈默正低头扒饭时,听到老兵招呼,饭堂内有好几个班长,起身簇拥到门口观看。 他透过布帘子空隙,确实能看到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九十年代的雪花,很多时候可不是后世能比的。 鹅毛大雪压根不是夸张的说法,下雪如果密度大的话,那密密麻麻的雪花飘下来,可比鹅毛大多了。 “你们谁有被子,衣服在晾衣场的,赶紧吃完去收,然后在宿舍等通知。” 老炮扭头看了眼外面,他也知道新兵好奇心比较大。 干脆通知一声,自顾自的抓起两个包子,挪到连部的饭桌上继续吃。 他能淡定,那是因为老兵在军营呆了这么多年,一年四季什么景色都看腻了。 可新兵不行啊。 初来乍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每天睁开眼,面对的就是练不完的体能,还没法跟家里人倾诉。 哪怕心里承受能力再强的人,也会多少有点不适应部队里面,这种集体性自律的生活。 雪,从很大程度上,总能给离家的人带来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有老炮发话了。 八班甭管有没有晾衣服的,一个个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一张嘴,风卷残云的把早饭塞到嘴里。 吃完之后刷过盘子,连带着陈默也跑出饭堂。 “我靠,雪真大啊。” 几人离开饭堂,目光诧异的望着外面,二十分钟前还一切正常的军营。 如今再出来,地面,远处的宿舍楼,树上,旁边的菜地里,已经被薄薄的雪层覆盖。 陈默伸脚在地上踩了下,目测厚度差不多有一公分,这已经达到了暴雪的程度。 连可见度都降低到二三十米,确实下得挺大啊。 “爽啊,这天要是能在家烤个火,再烧个红薯吃就带劲了。” 杨大力双目绽放着精光,一副向往的姿态。 红薯不红薯的其实不重要。 趁着这会连里很多干部都在饭堂,几人也算是放飞了自我,朱改团弯腰从地上搓起来一团雪,塞进杨大力的脖颈里。 害得老杨浑身激灵灵的打个冷颤:“哎?你个死孩子,给老子站住。” 趁着老杨转身的功夫,陈默带头,一群人统一捧雪搓起来,朝着杨大力丢。 “我靠!!” 几人飞奔着躲避,笑骂着相互干仗。 一群人走过的土地上,只留下一片片凌乱的脚印,和一道道被手掌刮过雪地的痕迹。 等他们狂奔到宿舍门口时,很默契的停止追逐,一个个停下身影,在宿舍门口站成一排,相互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其实军营的生活并美好,这是一个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刮风不能有落叶,茅坑里不能有屎,床上不能躺人的地方。 当然,还有下雪不能有雪,这点新兵还没意识到。 拍打掉身上的雪花,七人站成一排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有不少新兵也在干仗,还有一些新兵从晾衣场方向回来。 手中提着被冻得梆硬的裤子和上衣,冯俊岭仰头感慨道:“老天爷真给面子啊,刚才还说能打野兔子野鸡呢。” “这下大雪,打起来更方便。”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逃过训练,在宿舍美美的睡一觉。”杨大力的想法更直接。 “难。”陈默摇摇头:“在军营里想睡觉,下雨下雪是没可能了,估计班长快回来了,咱们也进班吧。” “得嘞。” 几人都挺配合,简单疯了一会,拍掉手臂上的雪花,转身排队正准备进班。 远处突然传来老炮的喊声:“八班的,下楼装备库集合。” “要领枪吗?” 杨大力伸着脖子瞅了眼老炮的方向。 “是不是领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墨迹一会,老炮估计又要搓你的后脖颈了。” 陈默笑呵呵的催促一声,带头朝楼下跑。 其他人见状,只觉得脖颈处“嗖嗖”冒凉气,撒腿跟在后面狂追。 这帮侦察老兵,对于新兵队列问题,扣得很松,没怎么要求过双人成行三人成列的标准。 所以,等新兵散乱的跑到跟前时,老炮也没说啥,只是自顾自的带队先是领枪,然后又拿了几双手套,一大块油布还有一瓶枪油,领着人回到宿舍。 老炮走到靠窗的位置,将黄木桌搬到铁皮柜跟前,把油布铺上去,拍了拍手道:“今天由于天气的缘故。” “室外训练临时取消,正好趁着发枪,教你们怎么拆卸和组装。” 老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陈默手中的枪拿在手中:“枪支想要维持稳定性,每次射击完之后都要保养,也就是擦枪油。” “都看仔细点。” “每次拆枪时都要先卸掉弹匣,连续拉动枪栓确定里面没有子弹。” 老炮“咔咔”的拽了几下枪栓,又逐一介绍通条,复进簧,枪机和里面的机体和机栓分开。 包括后面上护木以及活塞的拆卸,老炮都一一展示。 但说实话。 陈默一直都站在旁边看着,他觉得像老炮这种资历太老的兵,不太适合教这种细致的教学。 因为老炮作为老兵,很多观念和动作都已经根深蒂固,拆活塞时,活塞和气体调整器包括活塞簧都没分开。 就直接搁在桌上让所有新兵观看。 搞得新兵看得一脸懵逼,一看一个不吱声。 老炮也没管新兵看懂看不懂,他按着刚才拆解的相反顺序,先装活塞簧,然后上护木,枪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