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9章 珐琅双绝-《重生93:开局退婚迎娶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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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再由珐琅作的专业画师,在素胎上绘制所需的珐琅彩图案,这一步骤更是考验着画师们的心性与技艺。每一位画师面对不足 20 厘米的瓷胎,都如同面对一场精神上的拷问,手中的画笔轻若鸿毛,却又重若千钧。

    那些栩栩如生的花草,婀娜多姿的鸟兽,都需要画师们屏气凝神,一笔一画都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为艰难的是,在这方寸之间还要提笔题诗,笔锋游走间既要保持字迹的清晰优美,又不能破坏整体画面的和谐,这对画师们的修为要求之高,堪称苛刻。

    每一件珐琅瓷的诞生,都像是一场多位艺术家的默契配合。有擅长勾勒轮廓的画师,负责打造整体框架;有专精花鸟的匠人,为作品注入灵动生机;还有书法大家,在画面上题写诗词,为作品增添文人雅趣。这些画师们各司其职,却又相互配合,一件作品往往要经过七八位甚至更多画师之手才能完成。

    然而,这种多人协作的创作方式,也让珐琅瓷的成功率变得极其低下。

    若是其中某位画师手抖了一下,或是颜料调配出现了一丝偏差,亦或是火候掌握不当,这件倾注了众人心血的作品就只能忍痛废弃。

    正因如此,一件珐琅瓷从开始到完成,往往需要耗费数月光阴,而最终能够通过重重考验,被珐琅作认可的作品,在数百件中能有百件出头就已是万幸。每一件存世的珐琅瓷,都是无数次失败与坚持后的完美呈现,这其中包含的匠人心血,实在令人唏嘘感叹。

    那些侥幸逃过前几道关卡的珐琅瓷——它们每一个都经历了如同后宫选秀般苛刻的考验,最终才得以进入宫中小窑那道神秘的门槛。小窑中升腾起的炉火,如同皇帝审视的目光,既炽热又挑剔。

    由于当时虽然已掌握了控制温度的技术,但精准度远远不足,宫里的工匠们不得不更多地依赖世代相传的经验,靠手摸眼看、听声辨温来判断火候。这就像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赌博,稍有不慎,那些好不容易成型的珐琅瓷就会在烈焰中化为齑粉。

    “唉,可惜了那一窑的好胎啊!”负责热处理的老师傅望着窑门,眼睛几乎要贴上去,手不自觉地攥紧,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知,即便是在这最后的热处理环节,也至少有三成的珐琅瓷会被无情地淘汰。那些看似完美无瑕的作品,在烈焰中或许只因一丝细微的色差或胎体不够均匀,便会被判为不合格,最终与破碎的瓷片一同坠入冷寂的灰烬。

    终于,当十几件幸存下来的珐琅瓷带着微微的温热被小心翼翼地呈到皇帝面前时,它们面临的是更为严苛的挑选。乾隆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般扫过每一件瓷器,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釉面,目光停留在那些色彩明艳、笔触精妙的角落。他时而点头赞许,时而微微皱眉,最终,只有寥寥两三件能让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其余的……”乾隆的声音低沉而决绝,“都碎了罢。”

    随着他挥下的手,那些未能得到青睐的珐琅瓷,即便工艺再精湛、图案再精美,也在侍卫的刀斧下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瓷屑,永远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从拉坯成型的那一刻起,到素胎入窑、绘彩提诗,再到这最后的热处理与终极筛选,每一步都像是一场生死考验。成型的珐琅瓷在烈火与骤冷中几经辗转,幸存者寥寥无几。这哪里是制造瓷器,分明是一场关于美与完美的残酷博弈——挑挑挑,选选选,毁毁毁,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紧张与遗憾。

    这对清乾隆御制珐琅彩花石锦鸡图双耳瓶、清乾隆款珐琅彩芍药雉鸡图玉壶春瓶,堪称瓷中双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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